俄罗斯护照摊在桌上，斯诺登捏着那页纸，窗外克里姆林宫红墙亮着。十年了，2013年那个夏威夷的雨夜，像一场老电影重播。他盯着镜子里自己，眼角多了皱纹，但眼神还是那股子倔。
"这算"他对着电话嚷，"美国还在查我呢！"
挂断电话，他泡了杯红茶。十年前，要是有人说他'll跑路十年，美俄双国籍，他绝对觉得天方夜谭。可现实就是现实。
2013年5月，香港维多利亚港的晚风还带着热浪。斯诺登把U盘塞进格林沃尔德手里，那哥们儿手抖得像帕金森。他当时想，最多蹲几个月牢。谁知道，美国把他写成叛徒，俄罗斯把他当棋子。
NSA的办公室，夏威夷珍珠港附近。斯诺登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，那是XKeyscore在干活的模样。他当时想，这玩意儿要是曝光，世界会炸。结果，炸得比他想的还猛。
"这帮公司，明知故犯。"斯诺登翻着旧文件，微软、谷歌、苹果签的字清清楚楚。2007年，他们跟NSA说好，"我们帮你装后门"。换句白话，就是"我们交数据，你包庇我们"。斯诺登气得把咖啡杯摔在地上，碎片扎进地毯里。
巴西总统卢拉当时也中招。斯诺登的文件显示，2012年，五眼联盟直接抄底里约热内卢的电话。德国总理默克尔也一样。这帮盟友，被自家兄弟卖了还帮数钱。
2013年6月5日，《卫报》第一篇就捅了NSA偷Verizon数据的事。斯诺登在莫斯科的公寓里看报道，电视雪花点闪烁。他突然意识到，自己惹上大麻烦了。
奥巴马第二天就发声明："合法程序下，我们保护公民隐私。"斯诺登把声明抄下来，用红笔圈出"合法"俩字。他想起自己2004年入伍时宣誓的词，"我发誓效忠美利坚合众国"。现在，他成了背叛者。
香港机场的转机大厅，人声嘈杂。斯诺登躲在洗手间里换衣服，俄罗斯边检在门外踱步。他摸出手机，给女友发消息："我到了。"屏幕突然暗了，没信号。
2013年8月1日，俄罗斯给了他一年庇护。那会儿，他连俄语都不会说。邻居大妈敲门送面包，他只能比划。十年后，他倒成了懂俄语的自由记者。
2020年，斯诺登的演讲收入破百万。他站在莫斯科国际论坛上，台下坐满黑客。他突然说："知道最讽刺的事吗？我当年被CIA拒之门外的理由是，'你的智商太高，不适合特工工作'。"台下笑成一片。
2022年12月2日，俄罗斯公民仪式。斯诺登穿着西装，在克里姆林宫红墙前宣誓。电视直播时，美国CNN正好在播《美国恐怖故事》。他皱皱眉，关掉了电视。
2023年冬天，他的儿子在莫斯科生了一场病。半夜，斯诺登冲进医院，挂号排队时差点被保安拦下。护士说："先生，您有俄罗斯身份证。"他摸摸口袋，果然。
2024年，他新书《流亡者说》出版。最后一章写着："如果历史是面镜子，我愿做那块最破的镜子。"书封是他十年前的照片，眼神依然锐利。
2025年，他站在莫斯科大学讲台上。台下有个学生举手："斯诺登先生，您后悔吗？"他笑了："后悔把真相说出来，换来十年 exile，值！"
窗外，红场上的鸽子飞过。他想起十年前的自己，穿着T恤和牛仔裤，蹲在夏威夷沙滩上发呆。那时，他绝对想不到，十年后他会站在俄罗斯看日出。
